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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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7.14汉化同人小说001】【通行禁止同好会】Childhood lost(5完结)

翻完了_(:_」∠)_唉

通行禁止同好会:


完结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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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ldhood lost汉化组名单


图源:雪的耳语


翻译:彼岸银铃




* * *


少女曾梦过漂浮在一片浅绿海洋的梦。


她如同回游鱼一般,一边躲避着射入海面的光柱,一边穿越过泡沫的森林。无论去往何方都寻不到尽头,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人。


可不知为何,她并没有觉得很孤独。她只是对眼前广阔的碧绿感到怀念,还有悲伤。莫非在母胎中也是这样的体验吗?她这么想着,可她不可能知道那是怎样的感觉,她连这错觉是否正确都无从知晓。


但是,世界无比温柔。到处都是温暖与喜悦,最重要的,这里充满了希望。在坠入睡梦之前,自己一定非常幸福吧。


她独自一人游着游着,安稳的睡意缓慢侵入她的身体。在梦境中沉睡,总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她将身体交托给浮力,沉重的眼帘缓缓合上。在重重深沉的梦境罅隙中游荡,少女渐渐要陷入静谧的沉睡,她想起了珍视的妹妹们。


然后,是他。


 


* * *


第二天,一方通行醒来的时候感觉十分清爽。


白色的天花板清晰地呈现在视野里,令人不悦。他看了眼时钟,刚好过了八点。最后之作应该已经去了学校,家里实在太安静了。


虽然昨天有呕血,但今天他觉得状态很好。起床之后,他感到多年以来纠缠不去的倦怠感离开了他。


可对此,一方通行察觉到奇妙的违和感。他一边想着"不会吧"一边取出了许久不用的拐杖下了床。平常的话,总会腿使不上力或者摇摇晃晃,可今天他站起来了。


“是,正在恢复吗……?”


扶着越来越混乱的头,一方通行出了房间。


昨天被弄脏的走廊和墙壁不知何时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画室也被整理得很整洁。厨房里摆放着洗干净的锅和平底煎锅,冰箱里有用保鲜膜包好的早午饭。


庭院树上的小番茄被清晨洒下的水润湿,在太阳的光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晾衣杆上晾晒着昨晚的床单。


这是一如既往的早晨。只是今天,最后之作的制服仍被挂在家中,她本人却不见了踪影。在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的一瞬间,一方通行感到愕然。


“去哪了,这个小鬼。”


不断回归的体力意味着妹妹们的醒来或者御坂网络的恢复。只要打开脖颈处项圈的开关,一切都会更加明晰。


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在这世界上无论如何寻找都只有那少女一人。“切”,一方通行一声咋舌,他拿上所有的现金和手枪走下玄关。他并没有空闲去感受双脚久违与地面接触的触感。不详的预感在全身流走。


在开门的一瞬,他和藏在门口的男人以枪相对。灰色的西装配独特的巴拿马帽,是京极。


“这么早是要出门吗?”


“你这家伙……!”


邦得一声,一方通行的脚下传来细微的声响,拐杖当即转了方向,下一瞬间他一把抓住对方的前襟,将对方的身体压到门板上,腰后的手枪早被拔出对准目标。他贴近对方的耳畔,威胁道:


 “那小鬼去哪了?不回答的话现在就让你的脑袋开花。”


“哎呀,哎呀,真是闹腾啊。”


这幅画面要是让一无所知的当地人看到,恐怕会直接昏倒或是叫警察吧。不过身为美术商人的男人被枪指着,却没有露出丝毫胆怯,他平静地朝一方通行耸了耸肩。


看着对方这幅游刃有余的样子,一方通行小声咋舌,枪口毫不退让抵上男人的头。


“可别小瞧我啊。难道你还以为我没注意到吗?……海原。”


身着西装的半老男人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举起双手投降,笑了。


“真不愧是一方通行。不对,应该说——合格,才更加合适吧。”


缓慢而有力地,他拨开了一方通行的枪口。京极——不,海原光贵轻轻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与作为美术商人的和蔼慈祥的老人不再相配,那是他本人的声音。


“我来接你了。时隔三年的本职工作哦。”


对以往同僚的话语,一方通行投来尖锐的视线,轻轻点头。


 


大概已经有三年没回过学园都市了。


无人单轨列车在高架桥上奔走,繁华街道的屏幕上流行新歌不断循环。一切都像是理所应当一般,具备警备系统的自动清扫机器人在路边跑来跑去,树形图设计者被破坏之后降格为象征般的飞船,依旧无忧无虑地漂浮在空中。


所谓三年,听上去很长,但实际上也短暂到无聊的地步。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这里依旧一边实施着贴近未来的都市设计,一边为了保持平衡在街道上铺展着绿色植被。


这是为了小孩子而设计的街道。这么去想的话,就会觉得十分久远。


一方通行被海原带路,踏入了过去量产能力者计划的研究所,被复原之后的设施刚一入眼他便倒吸一口凉气。成千上百的妹妹们被整整齐齐地保管在此处的调整机器中。


恐怕这些就是进入了睡眠模式的妹妹们。“切”,他小声咋舌,踏入指示所向的研究所内最深处的房间。


“真快啊。”


站在那里的人,竟然是御坂美琴。从活体数据的监控中抬起头来的她,正是妹妹们DNA图谱的提供者。


一方通行早就听说她从属于研究机关,负责妹妹们的管理,她出现在这里并没有任何不对。只是在来这里之前,海原确确实实告诉过他,他可以见到最后之作。


——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一方通行感到令人厌恶的汗水在脊背流淌。在离开学园都市的三年间,从来都没办法说是真真正正地从这里逃离。海原虽说同为寻求着反目机会的“集团”成员,但不管怎么说,从表面上看他也是学园都市的走狗。


剩下的一千名左右能活动的妹妹们,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研究所,御坂美琴。还有失踪的最后之作。将这些线索串成一条线太过容易,一方通行将其简单地引向了令他万分恐惧的结果。


“你这家伙——”


他想说些什么,可在御坂美琴背后,那一名被调整机器收纳的少女,夺走了他全部的视线。


她的身体被浸泡在浅绿色的液体中,还没有发育完全,仍然纤弱。大概是为了供氧,不时便有掬水的声音伴随着气泡浮起。


一方通行的双脚发着抖,费尽力气才总算朝前迈了一步,他向少女靠近,拐杖敲在硬质的地板上,发出些许声响。


小小的容器中发着朦胧的光,少女宁静地在其中沉睡。愚蠢又安稳的睡相。她的全身被贴满了电极,细细的线向远处延伸。调整机器的金属板上,刻着标为“二〇〇〇一号”的文字。


“……你这家伙,都做了什么啊。”


“…………”


一方通行颤抖的声音,毫无疑问是朝着背后的美琴发问。而她只是抱着胳膊背靠桌子闭目不语。


“把她放出来,现在马上!”


面对激动地回过头的一方通行,美琴缓慢抬眼。监控屏幕上倒映着她的茶褐色眸子,那里泛着湿润的光。


“对不起,我做不到。”


她将手插入白色衣服的口袋里,美琴缓步接近最后之作的调整装置。俯视着少女的她表情变得哀伤,满是郁郁不乐。


“那个孩子,是凭着自己的意志来这里的。”


“呐……”


“你听说了吧?让妹妹们陷入沉睡的,是最后之作。”


“……啊。”


她不可能会告诉自己。但是从所有的角度去思考,得出这个结论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你啊,真的别再勉强自己了。


最后之作过分关注一方通行的身体状况了。毫无疑问,那正是因为她有着承担一部分原因的自觉。无法告知任何人独自面对,她怀抱着这份痛苦走到现在。从以前开始,她就是这样的孩子。正直而坚强,所以才无比强大。


“但是呢,严格地说,事实并不完全是这样。”


美琴俯视着最后之作说道。


“确实,一开始的时候,她不希望你再参加战斗,她以自己强烈的意志将信号转变成强制信号,结果让妹妹们陷入睡眠。不过,那不是最后之作所期望的。”


换句话说,在那孩子注意到的时候,她曾试着让信号停下。美琴瞧着身旁的调整装置,继续说着。于她而言可被称之为妹妹的少女被浅浅的碧绿怀抱,少女的侧颜宁静地诉说着真实。


“可是,信号没能停止。”


“停止不了……?”


“是的。妹妹们承接了最后之作的意志。”


美琴缓缓转身,一方通行疑惑道。


“那为什么?引发这一切的是这个小鬼,可之后妹妹们也一个个随随便便进入了睡眠?”


 “确实变成了这样。”


御坂美琴说,从最后之作那里发出的强制信号被不断重放,然后以某个时期为界在妹妹们的脑波中被检测出来。


这是难以想象的真实,恐怕连最后之作也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自动发送的强制信号让妹妹们陷入沉睡。正因为如此,她才深陷痛苦之中,备受伤害。


自己强烈的意志使妹妹们沉睡,究其结果还导致一方通行失去了自由。


“但是这家伙既是妹妹们的司令塔,也是她们的管理者吧。既然这样,只要发出让睡眠停止的强制信号——”


“所以啊……我刚刚说过了。她的意志成为了阻碍,无法转换成新的强制信号。”


点燃导火索的是最后之作。而将火势发展成燎原之势的是接受了她意志的妹妹们。但是,这个简单的信号产生了强烈的反效果,以至于一方通行失去了行动自由。


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她一定是这么想的吧。最后之作虽然想要马上解除睡眠状态,但沉睡在她内心深处的愿望并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想要和一方通行在一起。不想和他分开。最重要的是,不希望他再因为自己而深陷危险之中。


不能向任何人吐露真实,三年来不断支撑着少女的,无疑就只有这份信念。虽然有过后悔,可她也不想回头。如果愿望能实现的话,一直就这样原地踏步也好。那意识浮现在过去少女笨拙吵闹的话语里,还有不时呈现出的、观察着一方通行的、不安的表情里。


“……那,为什么这家伙——”


会来这里。先于一方通行,美琴断然开口:“为了你哦,一方通行。”


“恐怕你能察觉到,你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了。我听说了,是都已经呕血了吧?”


“那又怎么样!就因为那种无聊的理由……!”


“无聊?你说这种话是认真的?”


美琴的话语轻飘飘的,却显然掺杂进了明确的感情。那既是愤怒,亦是怨恨。


能力者们尖锐的视线交错。不知何时,她从白衣口袋中伸出了手,一瞬间青蓝的等离子体游走而上。事态发展到一触即发的状态,可她最终还是移开视线,结束了紧张的局面,“停下吧,我并不想在这孩子面前和你争斗。”


——……她在担心啊。


最后之作不安的声音,仿佛如今也在耳边回响。


看着浸透在冰冷调整液中的少女,一方通行只觉得无可奈何。


不必担心就好。你只要像往常一样笑着,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可是为什么……


“这孩子,看上去很幸福啊。这样一来,她终于可以给你带来自由了。因为她自己来到这里的话,至少再没有被你保护的必要。”


“……够了。”


听着美琴追击一般的话语,一方通行低声说道。不悦正慢慢转化成为愤怒。


负面的情感无比粘稠翻涌而上,开始支配全身。他已经,没办法抑制了。


“一方通行……你根本,一点也不了解那孩子。”


“已经够了吧混蛋!和那个小鬼的想法没有关系,我只是不爽学园都市把这个小鬼困住而已啊!”


他大声叫着,感情驱使他拔出了手枪。血液涌上头顶,他觉得好像有谁叫了他的名字,可他充耳不闻。


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实在是太不中用了。就算是碾碎了心去拼命,想要守护的一切还是从指缝间被夺走。只能不断重复这个过程的自己,确实是可悲又凄惨的蠢货。可是,要他去认同眼前的这一切,只能说明这个世界太过荒谬。


为什么总是最后之作呢?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给那个给予那个少女安稳又符合她年龄的幸福呢?


愤怒早就爆发了,他想把什么击穿,是谁都无所谓。但是,在他冲着面前的美琴就要扣动扳机的瞬间,一阵尖锐的冲击从背后流向后脑。


“别动。”


手上的枪被弹开,头被按在了地上。他对这个声音有印象,回头看去,不知从哪里出现的戴着墨镜的金发男子和距离稍微有些远正在靠近的长发女子进入了他的视野。


 “真迟钝啊,一方通行。”


“土御门,结标……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一方通行自嘲地笑了,像是呼应一般,土御门挑起了嘴角。


恐怕是结标的坐标移动将土御门转移到了这里。到脑袋后面被击中为止,一方通行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气息。土御门,结标,海原,还有在调整机器旁用强烈的视线俯视过来的白衣少女。已经没有询问的必要了。


“没错,她是第四个人。填补你空缺的集团成员。”


土御门的话,在他的意料之中。在渴求最强之名的一方通行看来,学园都市第三位如同草芥一般,然而在“集团”眼中,她仍然是珍贵的战力。最重要的,如果是正在窥测着学园都市内侧的她,很适合做自己的候补吧。


第四个集团成员来到匍匐在地的一方通行身边,她静静地跪下靠近说到:


“两个人都住手吧。”


“这样好吗?”


“没事的。我想和他聊聊。”


闻言,土御门和结标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耸了耸肩,放开了一方通行。枪好像是被结标回收了,已经找不到了。


被狠狠抓住的肩膀十分疼痛。恐怕是被压住的时候,让其脱臼了吧。在这方面,从以前开始土御门就毫不姑息。


“她如今由我来管理。通过外部干涉对御坂网络进行完全地修复,你也再回到学园都市来吧。”


“喂喂……这是什么蠢笑话啊。你不就是三年前放我们逃走的本人吗?!”


黏糊糊的汗液不断渗出,他扶着肩膀淡淡地笑了。美琴悄悄移开了视线,说道:


“那个时候只能这样做,但是事态变化了。她已经回来了,如今木已成舟。”


美琴的话语,令人恼怒地将现实全部推向了糟糕的方向。为什么他一直要听她喋喋不休地说这些随便的事?与肩膀上的痛相照应,这一切疯狂地触怒着一方通行的神经。


 “听我说,一方通行。你还是要战斗的。和他们一同,在这个地方——为了那个孩子。”


“哈,你是在指使我吗?你还真是变得了不起了啊,啊?”


“随你怎么说都无所谓。但是我不会退缩。我已经,厌烦了逃避过去了。”


以不悦的语气吐露出的话语,十分的任性。人类说到底全都是只顾自己方便的家伙。无论是以守护最后之作来保全自己的一方通行,还是仅凭着强烈的愿望就让妹妹们陷入沉睡的最后之作,结果都是一丘之貉……不过。


“别开玩笑了!说起来,明明只要你不收留她的话!”


一方通行抓住美琴的白大衣大叫道。脱臼的肩膀火烧一般疼痛着,但强烈的意志将痛觉压制住了。


有什么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是沉入浅绿液体中的最后之作。所谓幸福,一定是谎言。所谓自由,简直让人作呕。她明明总是缠着一方通行,她明明那么害怕孤身一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为什么,为什么。


但是比起激动的一方通行,表露出更多的愤怒的是美琴。美琴弹开他的手,反而用双手揪住他的前襟。


“要是恨我的话就杀了我啊!如果这样就能补偿那个孩子的话,你杀我多少遍都可以!可是并不是那样吧?只有被剩下的我们,才能够并且应该做些有用的事吧!”


不知何时,她哭了。她一边哭泣,一边却仍然句句紧逼。


“你不该让那个孩子有负罪感的。明明像以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要握住那孩子的手逃走就可以了啊!”


不去学校也无所谓,只活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也没关系。想起最后之作说的话,一方通行感到愕然。


那个时候他并没有认真对待那些话,可如今看来,她话语中的细枝末节全都透露着她的感情。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切溜走,接着追逐着她来到这里,做出这一切的不是任何人,是一方通行自己。


“那孩子最渴望的就是那些啊……可是呢,她被关进了狭小的调整装置里。没办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连自由也被剥夺……!”


她缓慢松开了抓住一方通行前襟的手。从她脸上淌下的泪浸湿了一方通行的衬衫。她和昨天的最后之作十分相像,哭泣的方式却完全不同。


她伏在一方通行身上,双手捂着脸,只是肩膀在一个劲地颤动。


“为什么……为什么你之前不明白呢——!”


脱臼的右肩仍在作痛,他已经,没心情再责备美琴了。


缓缓抬首回头望去,他能看到背后在调整装置中沉睡的最后之作的侧脸。在平时,少女连睡觉的时候也总是变换着表情。可现在呢,她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忽然,在远方一直看着这一切的土御门渐渐靠了过来。他不知何时拿来了一方通行的手枪,静静地交了出去。


“拿着,一方通行。”


应该明白了要做的事。他无法通过太阳镜去读懂土御门的意思。但是,他从俯视着这里的男人那里,感受到了曾经一起发誓要抢先于学园都市时的氛围。


“……并不是说明白了。”


这么说着,一方通行拿走了枪。他已经熟悉了枪的触感,并对此感到厌恶。像是抗议一般,背后最后之作的调整装置的风扇声好像变大了。但他并没有回头。


即使这不符合她的意愿也没关系。因为人类是只顾自己方便的生物啊。最后之作是这样,一方通行是这样,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反正都只能这样生存了,大不了做好觉悟面对就是了。


做好觉悟去救赎,然后去守护。


一方通行一边忍受着肩膀上火烧一般的痛楚,一边拄着手边的拐杖站了起来。不知何时,抹去了眼泪的美琴也站了起来,结标站在她的旁边,海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哀伤地凝视着白衣的背影。


一方通行瞥了一眼背后沉睡着的最后之作,继续道,“只是,”


 “我只有她了啊。”


“不错的回答。……我们走吧。”


这么说着的土御门拐了回去。结标和海原跟在他背后,美琴也再次回到屋子深处标记着活体数据的监控前。


一方通行安静地伸出手,稍稍碰了碰调整装置,而后他再一次静默地转过身去。不再,回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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